第二期
(报纸照片 6,7,8,9)
第二期 1967.2.2 (四版)
谈“纯”
北京家庭出身问题研究小组
联动是声名狼藉了,但联动的原则还被某些人奉若神明。不是常常听得到这样的怪论吗?“你们组织的成员都是什么出身?”如果对方回答:“什么出身的都有。”于是乎他们就会大摇其头,说:“不纯,不纯!”
“不纯”?这个词多么耳熟!
窃据了中央文革副组长、全军文革组长的刘××不是大讲红卫兵的出身要纯、纯、纯吗?谭力夫不是也要他们那一伙纯、纯、纯吗?联动更纯得可以。要是谁的老子没有福气当上十三级以上的干部,就连边也不要沾。可惜!提倡唯出身论的纯字号的人物,大都没落到好下场。不论他们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误下台的,但我们推测,和唯出身论的思想基础总是沟通着的。这个推测有没有根据?假使有功夫,同志们可以研究研究。
这且不提。有趣的是:今天大力提倡“纯”的,已经不再是联动诸公了。他们的老子是英雄还是反动,实在大有讨论的必要。假使老子反动了,还偏要喊“老子反动儿混蛋”,混蛋的口号还能算数吗?所以除非是毫无羞耻之心的,多半不挂老子这块金字招牌了。实际上,今天继承联动衣钵的,往往是被联动排斥过的,直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激烈反对联动的那一伙人。这就不能不让我们深思了。
经验告诉我们,对于一个危害大众的东西,大公无私的人要造它的反,私心杂念颇重的人有时也要造它的反。前者提出的口号是“造反有理”,后者的口号是“造反有利”;前者要粉碎的是它赖以存在的基础,他们说:“我们要取消一切特权阶层”,后者要取消的只是它的表面的一部分,他们说:“为什么你是特权阶层,而我不是”;前者要扩大革命队伍,并把表现杰出的同志吸收进来做中坚,后者则采取关门主义,唯恐人多手杂碰掉他们自封的乌纱帽。一个坦荡荡,一个长戚戚,同是造反,本质不一样,不可同日而语也。
那么,你们“北京家庭出身问题研究小组”不是反对纯洁阶级队伍吗?非也!我们是坚决提倡纯洁阶级队伍的。在我们的队伍里决不允许一个剥削阶级份子混入,但是我们的标准和你们是不一样的。
你们的标准,唯一的就是出身;我们的标准,唯一的就是毛泽东思想,这是最根本的分歧。你们认为出身相同的人都是一个阶级的,出身不同的人都不是一个阶级的,我们坚决反对。我们认为:是不是一个阶级的,要看他们有没有一致的目的、纲领、方向、行动,而不是看他们的出身。出身相同的人,以上这些不见得相同;出身不同的人,以上这些不见得不同。出身于高干家庭的就都是同一个阶级的吗?谭力夫也跟你一个阶级吗?出身于贫民家庭的,就都是一个阶级吗?时传祥也跟你一个阶级吗?出身于工人家庭的,就都是同一个阶级的吗?赫鲁晓夫也跟你一个阶级吗?出身不好的人就跟你不是一个阶级了吗?王光华烈士也不跟你一个阶级吗?马、恩、列、斯、毛这些伟大的导师也不跟你一个阶级吗?按照你们的标准去纯洁你们的“阶级队伍”,势必把谭力夫、时传祥、赫鲁晓夫都拉进去了,势必把王光华这样优秀的战士都排斥走了。下过这么一番去粗取精的功夫,你们的队伍将会纯洁到何种程度,等你们冷静下来自己做结论去吧!
依照我们的标准纯洁阶级队伍,就不会发生你们的弊病。我们的标准就是一个,这就是毛泽东思想。拥护它的,我们吸收;反对它的,我们不要。执行它的,我们吸收;抵制它的,我们不要。特别是在运动中,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我们吸收,不高举的我们不要。这样,我们的队伍就会是一所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坚硬如金刚,纯洁似水晶。无往而不胜,无坚而不摧,这就会是一支非常战斗化的革命队伍。
的确,我们的成员出身是不同的,不同的岂止是出身?性格、年龄、经历、性别等等不同之点还多的是。但是,我们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是一种元素,在这毛泽东思想的大熔炉中,经过一番冶炼,就会变成一块再也分不开的化合物。这个化合物比起以前单个的元素来,真不知要强硬几万倍。
的确,你们的成员都是相同的,但共同的思想基础却不见得相同。你们不能熔炼成化合物,而只是一堆貌合神离的混合物。你们当然可以夸口说:“我们的颗粒都是圆的。”但也只是圆的而已。雨一淋就会流掉,风一吹就会扬开, 实在成不了事业。
目前,正当左派大联合,向资产阶级当权派全面夺权的时候,还有人企图形“左”实“右”地混进阶级队伍,大讲唯出身论的“纯”,我们对他们的最好的回答就是:要做化合物,不做混合物!
“不纯”?这个词多么耳熟!
窃据了中央文革副组长、全军文革组长的刘××不是大讲红卫兵的出身要纯、纯、纯吗?谭力夫不是也要他们那一伙纯、纯、纯吗?联动更纯得可以。要是谁的老子没有福气当上十三级以上的干部,就连边也不要沾。可惜!提倡唯出身论的纯字号的人物,大都没落到好下场。不论他们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误下台的,但我们推测,和唯出身论的思想基础总是沟通着的。这个推测有没有根据?假使有功夫,同志们可以研究研究。
这且不提。有趣的是:今天大力提倡“纯”的,已经不再是联动诸公了。他们的老子是英雄还是反动,实在大有讨论的必要。假使老子反动了,还偏要喊“老子反动儿混蛋”,混蛋的口号还能算数吗?所以除非是毫无羞耻之心的,多半不挂老子这块金字招牌了。实际上,今天继承联动衣钵的,往往是被联动排斥过的,直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激烈反对联动的那一伙人。这就不能不让我们深思了。
经验告诉我们,对于一个危害大众的东西,大公无私的人要造它的反,私心杂念颇重的人有时也要造它的反。前者提出的口号是“造反有理”,后者的口号是“造反有利”;前者要粉碎的是它赖以存在的基础,他们说:“我们要取消一切特权阶层”,后者要取消的只是它的表面的一部分,他们说:“为什么你是特权阶层,而我不是”;前者要扩大革命队伍,并把表现杰出的同志吸收进来做中坚,后者则采取关门主义,唯恐人多手杂碰掉他们自封的乌纱帽。一个坦荡荡,一个长戚戚,同是造反,本质不一样,不可同日而语也。
那么,你们“北京家庭出身问题研究小组”不是反对纯洁阶级队伍吗?非也!我们是坚决提倡纯洁阶级队伍的。在我们的队伍里决不允许一个剥削阶级份子混入,但是我们的标准和你们是不一样的。
你们的标准,唯一的就是出身;我们的标准,唯一的就是毛泽东思想,这是最根本的分歧。你们认为出身相同的人都是一个阶级的,出身不同的人都不是一个阶级的,我们坚决反对。我们认为:是不是一个阶级的,要看他们有没有一致的目的、纲领、方向、行动,而不是看他们的出身。出身相同的人,以上这些不见得相同;出身不同的人,以上这些不见得不同。出身于高干家庭的就都是同一个阶级的吗?谭力夫也跟你一个阶级吗?出身于贫民家庭的,就都是一个阶级吗?时传祥也跟你一个阶级吗?出身于工人家庭的,就都是同一个阶级的吗?赫鲁晓夫也跟你一个阶级吗?出身不好的人就跟你不是一个阶级了吗?王光华烈士也不跟你一个阶级吗?马、恩、列、斯、毛这些伟大的导师也不跟你一个阶级吗?按照你们的标准去纯洁你们的“阶级队伍”,势必把谭力夫、时传祥、赫鲁晓夫都拉进去了,势必把王光华这样优秀的战士都排斥走了。下过这么一番去粗取精的功夫,你们的队伍将会纯洁到何种程度,等你们冷静下来自己做结论去吧!
依照我们的标准纯洁阶级队伍,就不会发生你们的弊病。我们的标准就是一个,这就是毛泽东思想。拥护它的,我们吸收;反对它的,我们不要。执行它的,我们吸收;抵制它的,我们不要。特别是在运动中,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我们吸收,不高举的我们不要。这样,我们的队伍就会是一所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坚硬如金刚,纯洁似水晶。无往而不胜,无坚而不摧,这就会是一支非常战斗化的革命队伍。
的确,我们的成员出身是不同的,不同的岂止是出身?性格、年龄、经历、性别等等不同之点还多的是。但是,我们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是一种元素,在这毛泽东思想的大熔炉中,经过一番冶炼,就会变成一块再也分不开的化合物。这个化合物比起以前单个的元素来,真不知要强硬几万倍。
的确,你们的成员都是相同的,但共同的思想基础却不见得相同。你们不能熔炼成化合物,而只是一堆貌合神离的混合物。你们当然可以夸口说:“我们的颗粒都是圆的。”但也只是圆的而已。雨一淋就会流掉,风一吹就会扬开, 实在成不了事业。
目前,正当左派大联合,向资产阶级当权派全面夺权的时候,还有人企图形“左”实“右”地混进阶级队伍,大讲唯出身论的“纯”,我们对他们的最好的回答就是:要做化合物,不做混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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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论》对话录:翻案篇
(编者注: 此文是遇罗克所作. “常洞瑶”即“常动摇”之意.)
常洞瑶:齐声唤同志,你好!现在全市都在争论《出身论》了。上次和你谈过话以后,我简直把《出身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我甚至认为《出身论》的一切反对派都是坏蛋。不过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转过脸来,听见相反的意见,就认为《出身论》的作者是个透顶加双料的混蛋了。可是,我想这次我是再也不会动摇了。因为我刚才听见一大群人在议论,他们的论据又是那样有力。我想即使是你听到了,也会改变原来看法的。
齐声唤:是吗?什么样的论据让你这么信服?能讲给我听听吗?
常洞瑶:当然可以!这一大群人说:《出身论》在为修正主义集团翻案。
齐声唤:怎么证明《出身论》是为他们翻案呢?
常洞瑶:那你还用问我?《出身论》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修正主义集团迫害出身不好的青年”吗?不是写着:“修正主义集团对出身不好的青年专政了”吗?
齐声唤:这就是说,谁主张出身不好的青年从前受迫害,谁就是替修正主义集团翻案了?你的意见是这样吗?
常洞瑶:你是知道的,我本来没有什么意见。这是那一大群人的意见。不过截至目前为止,也可以说这就是我的意见。
齐声唤:好的。如果反过来,谁要主张出身不好的青年在修正主义集团的统治之下没有受迫害,没有被专政,谁就算控诉了修正主义集团的罪状,当然更不能算翻案了?
常洞瑶:这个推理是符合逻辑的,我想。
齐声唤:你刚才说的那一大群人,显然主张修正主义集团没有迫害过出身不好的青年,没有对他们实行专政。是这样吗,常洞瑶同志?
常洞瑶:是的,他们是这样主张的。
齐声唤:好朋友!如果你认为那些人的观点和你一致,你能不能设身处地的代替他们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我不需要你长篇大论的解答,只希望你说同意或者不同意,这样对我们共同提高认识或许是有帮助的。怎么样?
常洞瑶:试试看吧。我不见得回答得好,不过这是很有趣的。
齐声唤:请听我的第一个论点:对于地富反坏分子,对于不属于人民范畴,而属于敌人范畴的,也就是说和我们的矛盾是敌我矛盾的人,我们的政府必须对他们实行专政,你看,那一伙人会同意吗?
常洞瑶:这当然用不着怀疑了。
齐声唤:如果某甲说修正主义集团没有实行专政,而是对其中的一些人招降纳叛了,那么,我们就认为某甲是控诉了修正主义集团的罪状,并没有替他们翻案,对吗?
常洞瑶:我想,对你这个说法,别人是没办法反对的。
齐声唤:再比如,某乙说修正主义集团对所有的地富反坏份子都实行专政了,并没有招降纳叛,那么我们就认为某乙是在为修正主义集团涂脂抹粉了,是替他们翻案了,你看那群人同意这个说法吗?
常洞瑶:他们会同意的。
齐声唤:我们说:是地富反坏的子女不等于是地富反坏分子,你该不会反对吧?
常洞瑶:不反对。
齐声唤:所以这些青年不属于敌人范畴,而属于人民范畴。
常洞瑶:不见得吧?比如他们杀了人呢?
齐声唤:那只能说因为他杀了人,所以成了敌人,不是因为他是剥削阶级份子的子女,而成了敌人的。同样的,出身好的也可以杀人,他们也可以成为敌人。在这里并不是根据出身而是根据表现(或者说是行动)定罪的。对吗?
常洞瑶:似乎是这样的。
齐声唤:把话拉回来,出身不好的青年不属于敌人范畴,而属于人民范畴,不属于敌我矛盾,而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你的同志们意见如何?
常洞瑶:他们也只能说同意。
齐声唤: “人民自己不能向自己专政,不能由一部分人民去压迫另一部分人民”——这是最高指示。违反了它,就是犯罪,你们同意吗?
常洞瑶:当然同意,当然同意!
齐声唤:好了,我们马上就会得出结论来了。如果某甲说:修正主义集团对一部分人民实行了专政,那么,我们就认为某甲是控诉了修正主义集团的罪状,并没有替他们翻案,对吗?
常洞瑶:对。
齐声唤:如果某乙反对某甲,他偏要说:修正主义集团对这部分人民根本没有实行专政,人民能够享受的权利,修正主义集团都让这部分人享受了。那么,我们就会说某乙是在替修正主义份子涂脂抹粉了……
常洞瑶:岂止是涂脂抹粉?简直是替修正主义集团翻案,应该把他抓起来!
齐声唤:且慢!不要忘记,你一开始曾说过:那一大群人是主张修正主义集团没有迫害过出身不好的青年,没有对他们实行过专政的。看来,替修正主义集团翻案的,不是《出身论》的作者,倒是诬蔑他为敌人翻案的那一伙人了?
常洞瑶:似乎,似乎是这样的。不过,也许修正主义集团并没有那么严重地迫害过出身不好的青年吧?
齐声唤:就算是这样,就退一步说,修正主义集团没有迫害过他们吧,而作者偏要说迫害了,这只能说是增加了修正主义集团的一项罪名,尽管是不实事求是的。但无论如何不能把增加罪名算作翻案吧?至于修正主义集团是不是真的迫害了出身不好的青年?是不是真的给他们精神以压力,肉体以摧残,是不是剥夺了他们做为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应该享受的许多权利和履行义务的许多权利,大家都可以调查。这一点,连《出身论》的最激烈的反对者都是公认不讳的。清华附中红卫兵的批判文章就是这样,他们承认文章中所举的例子确是事实,确实有理,他们之所以还反对这篇文章,是因为他们认为一部分人民受压迫,是合理的,是正确的。谭力夫的讲话也承认,出身不好的青年学生连同他们的弟弟妹妹是没有政治前途的,但他也认为,这样做是天经地义的。他们的思想固然反动,可是到底还肯于面对现实的。而你所信服的那一伙,就连这一点勇气也没有了。
常洞瑶:啊呀!这么说,这一伙人是透顶加双料的大混蛋了?我又赞成《出身论》了。再见!
齐声唤:是吗?什么样的论据让你这么信服?能讲给我听听吗?
常洞瑶:当然可以!这一大群人说:《出身论》在为修正主义集团翻案。
齐声唤:怎么证明《出身论》是为他们翻案呢?
常洞瑶:那你还用问我?《出身论》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修正主义集团迫害出身不好的青年”吗?不是写着:“修正主义集团对出身不好的青年专政了”吗?
齐声唤:这就是说,谁主张出身不好的青年从前受迫害,谁就是替修正主义集团翻案了?你的意见是这样吗?
常洞瑶:你是知道的,我本来没有什么意见。这是那一大群人的意见。不过截至目前为止,也可以说这就是我的意见。
齐声唤:好的。如果反过来,谁要主张出身不好的青年在修正主义集团的统治之下没有受迫害,没有被专政,谁就算控诉了修正主义集团的罪状,当然更不能算翻案了?
常洞瑶:这个推理是符合逻辑的,我想。
齐声唤:你刚才说的那一大群人,显然主张修正主义集团没有迫害过出身不好的青年,没有对他们实行专政。是这样吗,常洞瑶同志?
常洞瑶:是的,他们是这样主张的。
齐声唤:好朋友!如果你认为那些人的观点和你一致,你能不能设身处地的代替他们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我不需要你长篇大论的解答,只希望你说同意或者不同意,这样对我们共同提高认识或许是有帮助的。怎么样?
常洞瑶:试试看吧。我不见得回答得好,不过这是很有趣的。
齐声唤:请听我的第一个论点:对于地富反坏分子,对于不属于人民范畴,而属于敌人范畴的,也就是说和我们的矛盾是敌我矛盾的人,我们的政府必须对他们实行专政,你看,那一伙人会同意吗?
常洞瑶:这当然用不着怀疑了。
齐声唤:如果某甲说修正主义集团没有实行专政,而是对其中的一些人招降纳叛了,那么,我们就认为某甲是控诉了修正主义集团的罪状,并没有替他们翻案,对吗?
常洞瑶:我想,对你这个说法,别人是没办法反对的。
齐声唤:再比如,某乙说修正主义集团对所有的地富反坏份子都实行专政了,并没有招降纳叛,那么我们就认为某乙是在为修正主义集团涂脂抹粉了,是替他们翻案了,你看那群人同意这个说法吗?
常洞瑶:他们会同意的。
齐声唤:我们说:是地富反坏的子女不等于是地富反坏分子,你该不会反对吧?
常洞瑶:不反对。
齐声唤:所以这些青年不属于敌人范畴,而属于人民范畴。
常洞瑶:不见得吧?比如他们杀了人呢?
齐声唤:那只能说因为他杀了人,所以成了敌人,不是因为他是剥削阶级份子的子女,而成了敌人的。同样的,出身好的也可以杀人,他们也可以成为敌人。在这里并不是根据出身而是根据表现(或者说是行动)定罪的。对吗?
常洞瑶:似乎是这样的。
齐声唤:把话拉回来,出身不好的青年不属于敌人范畴,而属于人民范畴,不属于敌我矛盾,而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你的同志们意见如何?
常洞瑶:他们也只能说同意。
齐声唤: “人民自己不能向自己专政,不能由一部分人民去压迫另一部分人民”——这是最高指示。违反了它,就是犯罪,你们同意吗?
常洞瑶:当然同意,当然同意!
齐声唤:好了,我们马上就会得出结论来了。如果某甲说:修正主义集团对一部分人民实行了专政,那么,我们就认为某甲是控诉了修正主义集团的罪状,并没有替他们翻案,对吗?
常洞瑶:对。
齐声唤:如果某乙反对某甲,他偏要说:修正主义集团对这部分人民根本没有实行专政,人民能够享受的权利,修正主义集团都让这部分人享受了。那么,我们就会说某乙是在替修正主义份子涂脂抹粉了……
常洞瑶:岂止是涂脂抹粉?简直是替修正主义集团翻案,应该把他抓起来!
齐声唤:且慢!不要忘记,你一开始曾说过:那一大群人是主张修正主义集团没有迫害过出身不好的青年,没有对他们实行过专政的。看来,替修正主义集团翻案的,不是《出身论》的作者,倒是诬蔑他为敌人翻案的那一伙人了?
常洞瑶:似乎,似乎是这样的。不过,也许修正主义集团并没有那么严重地迫害过出身不好的青年吧?
齐声唤:就算是这样,就退一步说,修正主义集团没有迫害过他们吧,而作者偏要说迫害了,这只能说是增加了修正主义集团的一项罪名,尽管是不实事求是的。但无论如何不能把增加罪名算作翻案吧?至于修正主义集团是不是真的迫害了出身不好的青年?是不是真的给他们精神以压力,肉体以摧残,是不是剥夺了他们做为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应该享受的许多权利和履行义务的许多权利,大家都可以调查。这一点,连《出身论》的最激烈的反对者都是公认不讳的。清华附中红卫兵的批判文章就是这样,他们承认文章中所举的例子确是事实,确实有理,他们之所以还反对这篇文章,是因为他们认为一部分人民受压迫,是合理的,是正确的。谭力夫的讲话也承认,出身不好的青年学生连同他们的弟弟妹妹是没有政治前途的,但他也认为,这样做是天经地义的。他们的思想固然反动,可是到底还肯于面对现实的。而你所信服的那一伙,就连这一点勇气也没有了。
常洞瑶:啊呀!这么说,这一伙人是透顶加双料的大混蛋了?我又赞成《出身论》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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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论 】 目前的形势和我们的任务
毛主席教导我们:“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随着今天社会上革命左派大联合﹑大夺权形势的发展,中学生革命造反组织的大联合﹑大夺权行动也在部分学校开始了.但是,仍然有不少学校参加运动的人很少,文化革命搞得冷冷清清. 即便有少数学校有些“轰轰烈烈”的影子,也不过是少数人在那里忙来忙去,很难忙出个头绪.不少学校造反派们夺回了大印,封闭了财会室,以为这就是把权夺过来了,以为这就是夺权的基本内容.真正的大多数同学,不少人呆在家里,也有人盲目地下厂下乡,对中学的文化大革命感到没信心,没前途.不把这些人发动起来,能算夺取政权了吗?
什么叫“权”? 毛主席说:“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就学校情况来看,不把大批同学发动起来,就无所谓夺权,而发动群众的本身,也就是夺权的过程.我们做得怎样呢? 我们动员依靠广大群众了吗? 我们团结起千百万群众了吗? 没有,全没有.我们做得很不够.
资产阶级反动势力对这个问题是很清楚的.它知道自己站在群众的敌对立场,是得不到群众的拥护的.因此它采用的手段是压制群众﹑威胁群众﹑迫害群众.它大刮“封建血统论”的阴风,大放“秋后算帐论”的暗箭,企图以此束缚住群众手脚.许多受它蒙蔽﹑打击的同学于是变得不敢说﹑不敢动﹑怕遭迫害﹑怕受报复,不能积极参加文化大革命.一些单位学校里,资产阶级反动势利还占上风,革命造反派还抬不起头来,学校如一潭死水,文化革命很难搞起来.
资产阶级反动势利为什么还这样顽固? 它的理论基础究竟是什么?剥开它的外衣,其丑恶灵魂不外乎是反动的唯出身论!它凭借出身高贵,对造反派大骂“右派翻天”﹑“狗崽子报复”;它凭借出身高贵,可以横行霸道,任意抄砸革命组织;它凭借出身高贵,可以作威作福,勒令“狗崽子们的组织解散”,对违令者非打即骂; 它凭借出身高贵,可以坚持资产阶级反动立场,目无党纪国法!这样的东西不打倒它,我们怎能发动群众,怎能夺权?
革命的造反派们,联合起来吧!为解放受压抑的革命群众,为大联合﹑大夺权的成功,为取得文化大革命的彻底胜利,行动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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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同志谈阶级路线
(1966.11.14. 江青同志接见北京中学生代表和红卫兵时的讲话)
……阶级路线是党的生命, 同志们的确应该关心重视, 务必充分注意. 要说阶级路线,很简单,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搞革命. 许多同志给中央文革小组来信,问出身问题. 我们说, 也就是毛主席讲的, 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 阶级出身是给人打烙印的, 但不起决定作用, 起决定作用的是个人努力,是人的思想革命化. 尤其你们都很年轻,最大才二十岁,大多数是长在红旗下(新社会)受了党十多年教育,所以出身对你们影响不大, 不起决定作用. 最近有些人总爱讲红五类黑五类的, 把人分成等级, 这样做不对. 正如周总理给你们讲过的, 中共文件﹑「人民日报」,哪次用过红五类﹑黑五类这样的名词? 总之,这样做不对,这会影响团结﹑危害革命. 你们说对不对? (齐答: 对!)
同学们,红卫兵战士们, 你们出身好坏都不必背包袱,工农革命家庭出身的人,要更加严格要求自己,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要充分发扬父兄传统,继承老一辈革命精神好好听毛主席的话,干一辈子革命.
剥削阶级反动家庭出身的人,要肃清家庭的反动性,力争彻底背叛,根本不用害怕担心,只要不和老子一样,就不是狗崽子,甚至可以是坚定的革命左派.
还有“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这个口号,在现在是错误的﹑不合适的﹑反动的.
有人问: 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是矛盾,这其实一点都不矛盾,也就是要看人的成份,但不以它为主,要时时处处看人的观点.
好吧, 同志们, 红卫兵战士们, 这个问题就说这些, 供你们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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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中“劳改队”
亲爱的同志们, 这场触及人们灵魂的文化大革命, 始终贯穿着两条路线的斗争. 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无时无刻不在做拼死的挣扎. 在这解放后十七年的今天,在无产阶级专政下, 在我们伟大祖国首都——北京, 在党中央﹑毛主席身边,它也伸出了魔抓. 北京一中劳改队就是它的产儿.
那些私心杂念极端严重,但又不注意思想改造的执行者们, 正是成了资产阶级的继承人. 无论是什么出身的青年, 如果不注意思想改造, 都会成为资产阶级的孝子贤孙. 为什么在今天会出现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件,难道不能引起我们的深思吗?
宿舍变成了监狱, 不少无辜的青年, 在皮带﹑弹簧鞭木抽打之中,在盐水浸泡过刀伤之后, 呼出最后一声, 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一夜里听到了两个人的梦呓: “你他妈混蛋,狗崽子! 就得揍你!”——这是一个红卫兵说的. “我不了! 我不了!”——这是一个出身不好的人说的. 从这一点足以说明双方在心灵上的扭曲与变形! 三百多人的劳改队,就在这个基础上建立了.
劳改队的成员是什么呢? 有出身不好并与红卫兵观点不同的“狗崽子”和“反革命”,有出身一般却与红卫兵观点不同的“混蛋”,有出身好但与红卫兵观点不同的“工贼”,也有不论观点如何只是出身不好的“当然狗崽子”.
反动路线的执行者们要的是特权,残害这些无辜的青年自然成了他们行使特权的机会. 他们剥夺了“劳改犯”的一切政治权利. 他们不许“劳改犯”们戴毛主席像纪念章. 国庆节时, “劳改犯”们没有权利参加庆祝活动,必须到学校劳动或关在家里不准出门. 他们还不准“劳改犯”们读《毛选》,说:“你们他妈的还学《毛选》? 你们他妈的有我们的无产阶级感情吗? 毛泽东思想对你们根本他妈的不适用!”
他们把兴趣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强迫出身不好的同学一边走,一边敲锣,一边喊:“我是混蛋! 我是资本家! 我是反党反社会主义……”而他们却在一边大笑不止.他们不允许“劳改犯”们与贫下中农说话, 即使允许说,也得先说自己是个大混蛋,然后按照他们指定的条例说话. “劳改犯”们在劳动翻土时慢了,晚上要以消极怠工的罪名被斗. 他们逼迫出身不好的同学在检查中必须说:“要不是解放了,我也一定会骑在劳动人民头上残酷地剥削人民.”仅仅是几个月的工夫,不少红卫兵养成了骂人打人的恶习. 他们在食堂吃饭时可以多吃,可以排在队伍最前面, 可以获得吃肉包子的特权.他们在劳动时可以少干,空出不少时间去监视所谓“狗崽子”和“混蛋”.可以完全脱离劳动,站得远远的用望远镜监视.可以任意打骂出身不好的同学,自封为“自来红”.至于其他出身的同学,则谨小慎微﹑畏首畏尾,不敢触犯清规戒律,因害怕,不敢来学校参加运动.难道我们能过多地指责他们吗?
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执行者们, 继承了法西斯暴行——已经是十月了,可是被打的危险仍阴云般地笼罩着“劳改犯”们! 有的班每天都拉几个到村外去打.有一位受到这种虐待,逃跑后被抓了回来,打得死去活来. 让他在头顶上顶一个盆,若是盆掉了就加倍打. 头上打破了洞,腿上打破了条口,他们不仅不送医院医治,竟残忍地用钢针穿上棉线逢上几针完事! 劳动时象牲口一样牵着他! 后边跟着监工又打又骂!
更令人气愤的是: 他们将初二的一个小同学打了一顿,还用刀子刮,然后惨无人道地往伤口上抹盐水,并用洗脚水往身上泼,令人惨不忍睹!
一天红卫兵找来一付拳套,把“劳改队”的找来拷问,他们带上拳套轮流地打“劳改犯”们,这个打完了那个说:“我过一下瘾!”打人已经成了他们的嗜好,多么令人痛心啊! 象这样的红卫兵能够接老一辈的班吗?
一天一个同学被关在我们学校的监狱里,当又有人被打死时, “劳改犯”们被逼着与死人握手,嘴里还得说:“老兄,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革命的同志们,你们以为在听笑话吗? 不! 这些事情就发生在北京一中,三个月前的北京一中!一位被解放的同学深有感触地说:“如今我们能够控诉他们,说出我们想说的话,多不容易啊!”
革命造反派们,为彻底解放一切受压抑的革命青年努力吧!
(北京一中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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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华之死
把持西纠的北京六中一小撮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家伙,他们挥舞着唯出身论的反动大棒, 在十六条公布后, 仍然顽固地对抗毛主席的阶级路线,犯下了滔天罪行, 革命左派王光华同志的牺牲(北京六中高三学生, 资本家出身), 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王光华同学, 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猖獗的时候, 在白色恐怖笼罩着北京城时, 在反动对联(“老子英雄儿好汉, 老子反动儿混蛋, 基本如此”)疯狂破坏无产阶级大民主的时候, 他在辩论中敢于坚持真理, 勇敢捍卫毛泽动思想, 大胆发表自己正确的意见. 因此触痛了那些血统高贵的老爷们,对他怀恨在心,终于在1966.9.27日将他非法押往六中, 关进六中的集中营—— “劳改所”.
王光华被推进“劳改所”就是两记耳光,接着剥光上衣,以姜晋南为首的十来个暴徒,手持各种凶器,轮番抽打. 用木棍向王身上猛刺,并用木棍向王的前后身猛击,肋骨被打断数根,昏迷过去. 又给他做人工呼吸,用冷水浇头,王苏醒后被扔到一间空房. 第二天,王危在旦夕,便血,后又昏死过去. 就这样暴徒们还不甘心,逼他写材料,并强迫他只要承认自己错了,就饶了他.但王始终未向暴徒低头,于是又遭毒打,终于在28日下午二时被打死.一个英雄在捍卫十六条中牺牲了.
王之所以牺牲,就是被反动的唯出身论吃掉的. 唯出身论打着“左”的旗号扼杀了多少有为的青年! 他为真理而牺牲,死得光荣!
王之所以牺牲,因他早在去年文革刚开始的四月份,就写出了全校第一张革命的小字报,5月9日又写出了全校第一张大字报,揭露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罪行,以后又写了许多具有高水平的大字报……这样的好同志,正是顽固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眼中钉,所以非把他置于死地不可.敌人的疯狂,不表明他们的强大,正表面他们的虚弱. 事情败露之后,凶手王冒明﹑姜晋南还威胁王光华的母亲不要讲出真情,说如果讲了……但真理是杀不绝的,纸是包不住火的. 一个王光华倒下去,千万个王光华站起来,彻底肃清反动的唯出身论!
王光华同志永垂不朽!
(北京六中供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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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秋后算账论
人大附中「井冈山」兵团
我校批资联络站和清华井冈山接连两次抄了我校联动的顽固据点, 大长了造反派的志气, 大灭了联动的威风. 红卫兵﹑红旗和赤卫队中都出现了造反派, 联动在我校不可一世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但是, 联动中不少的人并不服气, 他们还在顽固地坚持错误, 诬蔑红旗造反派是搞投机,大骂批资联络站的同学是“痞子”. 他们搬出的最后一着是秋后算账. 狂喊:“狗崽子别狂,早晚有一天非叫你们跪在老子脚下!”威胁同学说:“现在关你们十天就能放出来,将来关你们,一辈子也别想出来!”真是狂妄之极.
联动的所作所为,完全证明了它是一个顽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的黑组织. 周总理22日代表中央宣布了联动是一个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反革命组织. 我们抄了它的老窝, 有哪里不对? 你们要算的是什么账? 老实告诉你们, 现在和将来毛主席都会支持我们,你们这笔账是算不成的.
散布秋后算账论者, 有一小撮是顽固不化的人, 这些人不甘心失败, 要“蓄芳待来年”伺机反扑,对他们只有实行专政.
另外一些人,他们中血统论的毒太深,只许“非红五类”出身的同学受排挤﹑受压制, 而不许他们反抗,不许他们革命,只要他们一造反,就大叫什么“右派翻天”,以秋后算账进行威胁. 告诉你们, 你们也该触及一下自己的灵魂了,如果再执迷不悟,将来人民一定会跟你算清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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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消息】(续)
◎师大一附中: 振奋人心的消息——由北师大一附中,四中,成专,北航红旗等几个组织在1月20日晚11时抄砸了「联动」在该校的老窝; 经过一番战斗, 终于获得胜利. 现将战果公布如下: 枪枝﹑刀十把左右, 炮弹七枚,枪套一个,子弹六颗, 剑一把, 木剑一把,钢刀七把,东洋刀二把, 机关炮弹一个, 大片刀一把. 并从黑帮林楓之子(联动人员)身上搜出金子和有关其他材料. 在场的还有朱德之孙,也是联动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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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首长在六中讲话(摘录)
同学: 王光华昏死几次, 一醒就喊:“要文斗,不要武斗”,坚持党的政策. 最后五分钟给他做人工呼吸后还在喊.
江青: 他是你们应该学习的英雄.
戚本禹: 他喊“毛主席万岁”没有?
同学:我记不清了. 反正“要文斗,不要武斗”我记得清请楚楚.
戚本禹: 他贴第一张反党委的大字报,可以算左派.
江青: 对,左派,左派.
同学: 他出身算什么?(讲了他出身的情况)
戚本禹: 王力,不算资本家,小业主.
江青: 不管什么,看他表现嘛.
康生: 什么是阶级路线? 毛主席“接班人的五条”,就是阶级路线! 哪一条也不能少!他们就是不要第四条嘛! 蛮横拔扈不讲道理嘛!
同学: 红卫兵是否是阶级队伍? 他们总说是阶级队伍.
江青: 不是. 它哪能高于党, 它是青年学生的一种革命组织. 你能说修正主义红卫兵, 作为一个组织不是这样,有个别分子是修正主义分子, 说修正主义红卫兵不好.这个组织在国际影响很大.
同学:(阶级路线)
江青:阶级社会要讲成分,这是本质. 但是要看到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都各有背叛其本阶级的人,这就不要唯成分,重在表现.
同学:其他劳动人民子弟可不可以组织红卫兵?
江青:可以,怎么不可以, 只要是干革命,就好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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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四则
洋扬
小序: 恕我见识少, 言多语失, 恐怕要得罪人的. 然则“实在没有值得一读的文章”,也许有存在的必要吧.
一. 喊那有名的口号“打倒三司, 砸烂三司”的「联动」诸位, 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可这不过是资产阶级路线新反扑(注意不是新形势)的“一粒灰尘”而已. 他说:“三司抓了我们的弟兄”,便充好汉打抱不平了.旧账且不算,“宣言”总还记得吧?
二. 「联动」的流言简直可以自成一报,从宣扬主席不在北京到三点指示,一脉相承,历来如此,现在自然如此.
三.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各校既然已空”(并非事实),“元旦社论又有号召!”“下工厂去吧!”拉“破私立公”与“工农结合”的大旗包着,封别人的嘴,行保自己之实,自以为得计.结果并不然. 我们可以看出一些人的思想和行动.
四.最近拜读「联动」《年终话三司五则》这篇妙文,作者也许在自吹﹑自谦或自烦:“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 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 造反有理.”但每一个人都应协助公安机关逮捕反革命,这起码的常识,五岁孩儿也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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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动是落水狗吗?
本报评论员
东城﹑西城﹑海淀纠察队解散之后, 立刻便钻出了一个“首都红卫兵联合行动委员会”(联动). 它又云集了三个纠察队中的花岗岩分子,死死与人民为敌,与文化大革命为敌, 镇压中学生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一个月以来,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足以证明它是一个完全的反革命组织.但现在有很大一部分同学认为联动已经是一只落水狗了,事实是这样吗?
在12月上旬, 联动刚成立时,在他们所谓“破私立公”的大会上,胆大包天地狂喊:“中央文革不要太狂了!”并狂妄地叫嚷:“坚决批判中央文革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在社会上和学校里,他们更是疯狂. 近两个月中,时时可以听到他们声嘶力竭地狂喊:“打倒中央文革!”“打倒江青!”甚至喊出“打倒毛﹡﹡,刘﹡﹡万岁!”这些反革命们企图让历史的车轮倒转,回到白色恐怖时期. 我们可以奉告这一小撮混蛋们: 白色恐怖时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们极端仇视的第三司令部,诬蔑三司是镇压中学生运动的刽子手.不仅要纠出三司后台,还要“油煎蒯大富”.
在公安部依法逮捕了一小撮联动分子后,他们汇集了数千人六冲公安部,并向公安部发出通牒,要求释放全部被捕的革干革军子弟.
如今在左派组织群起而攻之的情况下,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他们表面是不再喊反动口号了,气焰也不象过去那样嚣张了,他们真的投降了吗? 不是,绝对的不是. 他们还在积累力量准备卷土重来.
事实是: 他们也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 联动的一些混蛋们在海淀区及远郊区仍在趾高气扬,横行霸道乱砸革命造反组织. 甚至有的流窜外地,纷纷组织成立「联动」这一组织.而在北京的工矿企业中,有很大一部分联动成员,破坏工矿企业的左派大联合大夺权. 用凶器武器武装自己,准备东山再起.从他们活动的情况看,并不是一只死落水狗,而是一只极凶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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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来信
中学文革报编辑部:
亲爱的同志们:
我一口气读完了你们的第一期报纸, 这是多么好的报纸啊!
《出身论》这篇文章就象一把匕首刺向症结所在, 说出了我们心里要说的话.我们亲眼看过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们是怎样压迫﹑歧视那些出身不好的青年干部,使他们丧失了当毛主席的红卫兵的权利,丧失了应有的待遇.他们之中有多少人想跟毛主席彻底闹革命,但是又有多少人日夜在喊:“狗崽子,混蛋,靠边站!”——把他们当成了天生的罪人.
出身不好的同学,你们不要再沉默了,是我们一起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宣战的时候了.
《出身论》出得是时候,中学文革报的同志们,我们愿和你们一起,共同奋斗!
毛主席说得好:“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辽宁省兴城县毛泽东思想长征宣传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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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消息
◎现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运动在中学刚刚兴起, 有许多中学生却大批走向工厂劳动. 蒯大富同志向中央文革的江青同志汇报这个情况时, 江青同志说: 现在让中学生大批下乡下厂是大阴谋.
◎738(无线电)厂由于联动捣乱, 如刮地板上的腊,工人下通令: 联动24小时内滚出厂去!
◎六中联动人员已有钻入第一汽车附件厂的, 每当冲公安部时均在场. 工人恨之曰: 他们再冲就砸烂他们的狗头.
◎联动(23中)钻入海淀运输社汽车厂, 与当权派捍卫团勾结不干活, 该厂捍卫团用锯木的钢片打成62把匕首给联动, 至今不交出下落不明.
◎二机床场造反派于66年11月夺权, 联动混入该厂, 第二天因反三司, 被工人轰出厂去.
◎据闻: 联动准备血洗七百户, 名单已列好. 据自首者供认: 联动以原16纵队三个小队为核心组, 一个是外院石﹡﹡, 一个为人大附中的﹡﹡﹡, 一个为北京一中周﹡﹡.
◎清华附中﹑北大附中联动成员集体“起义”, 声称退出联动, 但不见什么行动, 北大附中的已有下厂,可见他们退出是假, 秋后算帐是真; 准备保存实力,东山再起.
◎21日, 联动(101中的)在石钢因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如撕标语, 撕大字报, 制凶器(刀子), 被工人送交公安部5人.
◎闻联动新近成立「敢死队」,政治上与父母脱离关系, 经济上保持联系.
◎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联动一小撮反动分子作恶多端, 倒行逆施, 我公安部21日前往91中, 依法逮捕19名暴徒(其中一名女生), 然后一一扔到车上带走, 并将他们头目加铐. 其喽啰站在楼平台吓得直哭. 91中革命师生﹑过往行人和附近居民目睹此景, 无不拍手称快, 齐曰: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联动不投降, 就叫它灭亡!”
◎23日晚清华附中的革命造反派,抄砸了联动在该校的老窝. 24日晨便有了老红卫兵 (曾为联动) 贴出大字报说: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时候一到,一切全报! 革干革军子弟和一切要革命的同学团结起来, 打退无产阶级的孝子贤孙的猖狂反扑! 不许对革干革军子弟实行阶级报复!”
◎周总理于1月23日在人大会堂讲话中曾说: 「中国工农红旗军」﹑「红色政权保卫军」和「联动」是反革命组织.